Gutter Gum

-有剧透/结局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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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基在心里倒数了五秒，史蒂夫却没有如期出现。

 难道是机器失灵了？

 他皱起眉头，心里惶惶不安。

 

“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浩克在研究操作台设备，一切都显示正常，人不应该凭空失踪啊。

 

 巴基做了个深呼吸，开始观察四周。

 湖面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忽然刮过来一阵风，吹乱了他及肩的头发，落叶随即卷起，转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又坠下。

 

 那是史蒂夫，无论是年少还是年老，正面或是背影，巴基总能认出他来。

 他闪耀的金发染上了白霜，后背还是一如既往的挺拔。他一个人坐在长凳上，看上去总有些孤单。

 

 “嘿……”巴基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纷纷转过头来。

 山姆有些不确定地向前走了几步想要看清楚，他望向巴基，对方眼中的平静让他肯定了心里的想法。

 

 “Cap……”看着面前两鬓斑白的史蒂夫，山姆仍是震惊。

 史蒂夫只是笑，继而望向被微风吹起波澜的湖面。

 

 他们交谈了一会儿，史蒂夫将盾交给了山姆，希望他能代替自己接任美国队长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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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史蒂夫老了以后走路也会很吃力。巴基在看着史蒂夫朝自己走来时，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是他老了以后好像和年轻时也没差多少，除了抹不去的皱纹和白发，他的精神状态依旧很好。

 巴基心里有些酸涩，不知是在为何惋惜。毕竟2024年的史蒂夫可没告诉他，他要回到过去，拯救他遗憾的爱情。

 史蒂夫无名指上的银色钻戒因为阳光反射刺得巴基眯起眼睛。

 

 “Steve……”巴基有些艰难地开口，仿佛自己也变成了年老的样子。

 对方看着他，那双蓝眼睛依旧澄澈，深邃得像是海底的黑洞，再靠近一点就要把人整个吸进去。

 

 史蒂夫没有回答，径直与他擦肩而过。

 

 风刮在他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上，头发糊了一脸。前方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好像吃了一个精挑细选的果子，明明外皮是甜蜜的，里面的果肉却又酸又苦，可偏偏他还无法张嘴吐掉。

 

 还好背后有一棵树，还挺结实的。巴基想。

 

 “Cap？”浩克惊呼道。

 史蒂夫抬抬手，除了一句“谢谢”，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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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姆和盾牌很配，史蒂夫做出的决定是明确的。巴基打心底这么认为。

 二十一世纪的科技品让他的视力开始下降，再去当一个狙击手是不可能了。拿枪还行，至少他还有金属臂。

 巴基一直认为他能成为一个好的战士，却不是一个好的将军。冲锋陷阵可以，出谋划策不太行。所以这个结局其实挺好的。

 巴基支持史蒂夫的任何决定。

 史蒂夫走了，他就陪着他的盾牌赴汤蹈火，无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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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基靠着树，半边身子都麻了，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某只手正搭在他的肩膀上，位置偏上，介于后颈和肩膀之间。

 那只手动了动，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

 

  “Hey，Buck.”

 

 巴基僵硬地转过身，以为自己在做梦。

 那一定是个最美好的梦，梦里的史蒂夫还是史蒂夫，他蓄了络腮胡，眼角含着笑，俨然一个性感成熟男人的样子。全美最火辣。

 

 “Bucky.”男人动了动嘴巴，正在说他的名字。

 

 巴基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管理一定很失败，但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Steve……？”他又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是我。”2019年的史蒂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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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你……”巴基甩了甩失去知觉的手指，这个感觉让他很不好受。

 “是的，我确实回到了过去。我欠着Peggy一支舞，所以我回去，和她跳了一支舞。最长不超过八分钟，我掰着手指头算过了，相信我。但是，Buck，”史蒂夫双手都搭上他的肩膀，望进他眼眸最深处，那双蓝眼睛散发的魅力，谁都抵抗不了，“我欠你一句承诺，你忘了吗？I'm with you till the end of the line，这句承诺，恐怕得用一辈子去实现。”

 

 巴基曾经一度怀疑当初九头蛇将他放进冰柜里冻上的时候毁掉了他的泪腺，但事实证明一切安然无恙，不然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哭得停不下来。

 史蒂夫伸手将他的眼泪抹去，“好啦，准备跟随美国队长去赴汤蹈火了吗？”

 

 史蒂夫牵起他的手。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右手无名指处也多了一枚银色戒指。仔细看，还能看见一颗被刻上去的五角星。

 

 “还没准备好呢，”巴基噗嗤笑了出来，脸上的泪水和鼻涕弄得他狼狈不堪，“再说，你现在也不是美国队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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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Cap，哦不，Steve，你这个盾……”认真研究了盾牌好一会儿的山姆终于抬起头，但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史蒂夫却不知去了哪儿。

 他将视线向上方移了移，全身像是被雷穿过似的，差点失手将盾牌摔在地上。

 

 “？”

 山姆一下看看红着眼眶的詹姆斯，一下看看正捧着詹姆斯的脸重返三十岁的史蒂夫，陷入茫然。

 

 “看来这个现任的美国队长仍然有些问题要问问退休的美国队长。”史蒂夫冲着巴基挑了一下眉毛。

 巴基迈开腿正想跟上去，却因为腿麻了而有些站不稳，摇摇晃晃的差点摔倒。

 史蒂夫连忙扶着他，“不是让你在我回来前别做什么傻事吗？”

 巴基白了他一眼，“我在这一直站着，看着你变老又变年轻，你自己数数，都过去多少年了。”

 “你生气了吗？Buck.”

 “当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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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不太想和我说的，因为实际上是'他'？”山姆上下打量着面前黏在一起的两个人，面无表情地问。

 “咳咳，”史蒂夫捂着嘴巴咳嗽了两声，“你刚才想问我什么来着？”

 “……”山姆一拍脑袋，“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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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回来的怎么不是回去放宝石的那个史蒂夫了？”

 “我记得你说过喜欢我蓄胡子。不惊喜吗？”

 

 “我爱你，jerk.”

 “我也爱你，punk.”

 

 

 

END.

-本盾冬女孩今天正式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