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tter Gum

OOC见谅

 
1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过的第一个平安夜。于是巴基便提出去外面逛逛，感受感受节日的气氛。史蒂夫虽然不怎么喜欢吵闹的市中心，很久以前就没再过过圣诞节，但在巴基期待的注视之下，还是欣然妥协了。
 

  人人都爱圣诞节，即使知道圣诞老人通常是自己的父母，但他们还是期待着这一天，哪怕只是与家人或朋友待在一起吃顿饭，看一场雪。

  巨大的圣诞树立在广场中间，人们将它打扮得金光闪闪，再加上一圈又一圈围绕着它的小灯泡，更加耀眼了。
 

  史蒂夫走在巴基的左侧，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每家店铺都摆放这一颗圣诞树，白色的麋鹿贴纸粘贴在橱窗上，门口的圣诞袜里也总会有一些五颜六色的糖果。
  “史蒂夫，我想吃糖果。”巴基忍不住打破这沉默的气氛道。
  “啊？那我去给你买。”史蒂夫明显的心不在焉。
  “不，我想要那个。”巴基伸手指了指一家花店门前的圣诞袜。巨型圣诞袜被糖果塞得满当当的，一根拐杖糖直愣愣地立在最上面，在众多糖果中脱颖而出，成为巴基心仪的对象。
  “去吧。”巴基轻轻推了史蒂夫一把，把他往花店门口推。
  巴基其实只是想小小地惩罚一下男友，毕竟在这样一个温馨的节日里，本该是情侣浪漫地牵着手行走在热闹的街道上，可史蒂夫竟然一路上什么也没有说，更没有牵起他的手。

  “您好，”史蒂夫硬着头皮走进花店里，柜台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孩，“请问门口放着的糖果，一个要多少钱？”
  女孩抬起头，盯着他奇怪地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了看窗外，对史蒂夫做了一个wink，道，“糖果不是卖的，如果你想要，买一束花就可以。”
  “这样啊...”史蒂夫有些为难地摸了摸下巴。
  “先生，我想，如果您想要送给您的爱人，这束玫瑰就很好。”女孩起身，从花丛中挑出几朵红玫瑰。
  史蒂夫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涨红了脸。
  “那，那就这个吧。”

  史蒂夫飞快地结了账，在女孩热切的目光下推门而出，顺便再把最重要的任务给完成。
  最终，史蒂夫将那根拐杖糖以及额外的一束玫瑰花递到了男友的手中。
  巴基忍俊不禁，低头，用空闲着的手握上史蒂夫的，走入人群之中。

2
  糖的形式虽然比从前变得丰富多样，颜色也要更鲜艳了，但味道却没有什么改变。这让巴基忍不住想起曾经。他记得有一年的圣诞节，小史蒂夫不知道从哪里像变戏法一般变出一颗糖果来，他开心坏了。

  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们自然不再像从前一般，去到餐馆用餐的比在家的要多得多。晚上十点多了，街上的行人却丝毫未减，反而更多了。
  大概是那起事故留下的后遗症，史蒂夫在人多的地方总是会有些头晕，因此巴基握着他手的力度加重了几分。

  “我有些渴了。”巴基突然停下来，“我们去喝些东西吧。”他建议道。
  史蒂夫当然乐意，甚至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巴基给史蒂夫点了一杯美式，给自己要了一杯热可可。他们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甚至还能看到那棵巨大的圣诞树。

  “我总是觉得自己在做梦。”史蒂夫托着下巴，神情微严肃道。
  巴基将托盘放下，笑了笑，“为什么呢？”
  “能再次遇见你，这一切真的就像是一个梦。我每天都在担心着如果自己清醒过来，该会有多难过。”
  “原来你是在怪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巴基换上也严肃的表情，这样的表情在他恢复记忆后确实不常见。
  “不是...我只是...”史蒂夫撇撇嘴。
  “你怎么了？我总觉得你今天不对劲。”    巴基眨了眨眼睛，低头喝了一口热可可。

  史蒂夫是一个极其不会撒谎的人，尤其是他在否认的时候眼睛下意识躲避望向窗外。这不免让巴基感到困惑。
  史蒂夫的双手放在桌下，交握在一起，左手大拇指不断摩挲着右手。心神不宁。

3
  几分钟后，巴基离开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发现史蒂夫在望着窗外。
  “窗外有什么，看得那么入迷？”巴基伸手在史蒂夫面前挥了挥，直到他转过头来。
  “那个桃丽丝。”史蒂夫突然开口。
  “哈？”
  “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史蒂夫撇撇嘴，显然他很不高兴。
  “什么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巴基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可可，尽管它已经凉了，“我们早就没有联系了。一般分手后都做不成朋友嘛。”
  史蒂夫皱着眉头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尤为复杂。
  “再说了，你之前不也和女孩子亲热过嘛。”巴基嘟起嘴，嘀咕道。
 

  窗外飘起了雪，人们却丝毫没有要躲的意思，反而举起手来迎接雪花。

  “你不觉得收银台的那个女孩子很像她吗？”史蒂夫偏过头往收银台看。
  巴基随着他的视线转头，“我都快忘记她长什么样了。这你都吃醋吗？大醋王。”
  “因为你们刚才有说有笑的，你去厕所经过那里的时候还和她打了一声招呼。”史蒂夫又将背靠回椅子上，双手交叠在腿间。
  “因为我让她给我多加些奶油，然后她确实那么做了，而且还没有额外收费 我只是和她说了一声谢谢而已。”
  史蒂夫又不说话了。这让巴基很烦躁。

  “回家吧。”剩下的可可被巴基一口喝尽，之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如果桃丽丝回来了，还约你出去见面，你会赴约吗？”刚准备起身的巴基又坐回到椅子上。
  “你中邪了？纠结这个做什么？就算是她回来也一定不会联系我的。”
  “那万一呢？”
  “今天过节，这里人又多，我不想和你吵。”巴基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怒火，走出了咖啡馆。

  雪花落在他的肩上，头发上，甚至是鼻子上。他的眼眶红了起来。巴基吸吸鼻子，放慢脚步，装作不经意地回头，发现史蒂夫并没有跟上来。
  他根本想不到是哪里出了问题，史蒂夫也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所以是为什么呢？

  就在巴基对史蒂夫的无理取闹越来越生气，想要就这么走掉的时候，右手手腕突然被攥住了。
  “你干什么？”巴基生气地给了史蒂夫一拳，“我不想和你吵架，让我走。”
  史蒂夫却像是被施了魔法般，保持着握着他手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叮——叮——叮——
  圣诞的钟声敲响了。史蒂夫一把将巴基扯向自己，大手扣着他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个吻，堵住了巴基所有因为气愤而冒出来的话语。
 

  史蒂夫用大拇指抚去了落在男友睫毛上的雪花，并给了他一个拥抱。
  “圣诞快乐，巴基，”史蒂夫对巴基耳语道。
 

  回家路上，史蒂夫和巴基的手紧紧地握着。也不去理会偶尔向他们投来的异样的目光。
  “有人说，如果情侣在平安夜吵架，然后又再零点的时候和好并接吻，他们就能永远地在一起。”
  “是吗，谁说的？”
  “额...是山姆。”
  “好，那你告诉他，圣诞节杀人是不犯法的，因为这一天上帝会原谅一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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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的节日小甜饼...Anyway,Merry Christmas🎄